“娘娘还记得这个吗?”话间,陆子游将一枚玉佩给了苏菱悦,那是一块玲珑剔透之玉,上镌玉凤,栩栩如生,下有流苏做的罗带同心结,他握着玉佩小心翼翼的送了过来。

    苏菱悦不明就里,机械的伸手,将玉佩接过来了,等陆子游飘然离开,苏菱悦这才将玉佩拿出来颠来倒去的看。

    这玉佩是大启的形质和材质,那炉火纯青的雕工也不是中京人该有的,苏菱悦握着那玉佩看了看,思潮起起伏伏。

    有那么一瞬间,她萌生了一种原始的冲动,想要追过去问一问,但毕竟还是忍住了。

    “娘娘,娘娘……”苏菱悦是被叫声拉回的思绪,转眸一看,靠近自己的竟是琉璃,琉璃面上带着一缕淡淡的笑,眸光温润,“娘娘,您在看什么呢?”

    “那边飞过了一只白鹤。”苏菱悦胡言乱语,朝着视线的尽头努努嘴。

    她点点头朝那方向看了看,哪里有什么白鹤,天空空空如也,等琉璃意识到上当后,再看苏菱悦,发觉苏菱悦快速的将什么东西收拢在了衣袖中。

    她暗骂一句自己愚笨,但此刻已于事无补。苏菱悦向来不喜和琉璃交谈,指了指远处,“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哦,也好。”琉璃只能点点头一晃神,苏菱悦已经走远了。

    琉璃深吸一口气。

    苏菱悦回到朝阳宫,煎药给芷兰,芷兰感激涕零不知所云,倒是苏菱悦,她寻常极了,抽口气为芷兰擦拭了泪水,“感动什么,我们本就同气连枝,原是要互帮互助的。”

    “娘娘,您对奴婢太好了,奴婢就是当牛做马也不能报答您万分之一啊。”

    “哦,这样啊。”苏菱悦笑嘻嘻:“那就当牛做马吧。”顿时看到芷兰一头黑线。

    “这个药,还要好生吃,按时按量吃,下个月也就调理好了,这段时间我还要物色一个丫头过来听差,你是太累了。”苏菱悦这宫里的人,哪一个工作强度小?

    因她这宫里仅次于中央集权,机密的事比比皆是,因此想要找个适合的人简直难上加难。

    倒是芷兰,惭愧极了,“是奴婢拖您的后腿了,呜呜呜。”芷兰秒变“爱哭的桃金娘”,看到芷兰又落泪了,苏菱悦道:“你不要哭了,有泪不轻弹。”

    “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奴婢是个丫头,奴婢非凡没能伺候好娘娘您,还要让娘娘您反过来伺候奴婢,奴婢情何以堪?”芷兰越说越感觉自己无地自容,泪水也越是飞流直下。

    看到这里,苏菱悦叹口气:“快去吃药。”

    芷兰握着药碗,甘之如饴的吃了,苏菱悦看芷兰已吃了药,这才缓缓地将那玉凤拿了出来,放在了芷兰面前。

    “过来看看,这东西眼熟吗?”芷兰立即凑过去,握着玉佩看了看,“这是大启的东西,娘娘怎么有大启的东西?”

    她那神情多少有点惶恐,中京和大启表面看是敦亲睦邻,但实际上大启的皇后娘娘已运筹帷幄多年,早想挥师攻打他们,所以表面的风平浪静,实际上在不断的催生汹涌暗潮。

    “你就说之前见过没?”

    “奴婢对东西是过目不忘的,之前自然没有见过,但如今娘娘您已有了这东西,还是不要随便拿出来,”芷兰一惊一乍,在苏菱悦的错觉里,这已不仅仅是玉凤了,似乎是个定时炸弹。

    芷兰郑而重之的将玉凤接过来,“还是让奴婢给娘娘您收起来,好吗?”

    反正苏菱悦也没有佩戴的打算,立即点点头,芷兰看苏菱悦同意了,慌忙将玉凤装在了一个木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