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调戏我徒儿。」方毓冷淡的说。

    「才没有。」李绦纾反道:「知道你护徒心切,也用不着如此显摆的乱枪打鸟无的放矢。」

    这话说的倒是调侃,方毓皱眉,随即说道:「……宁宁是我唯一的徒弟。」

    「我了解,方兄担心的多了。」李绦纾说,看的出来是唯一一个,不然也不会养成这般骄纵的个X了,「天枪营里的弟兄都有分寸,我相信他们。」

    「我是怕她得罪人。」方毓缓缓道。

    「哈哈,这位师父也是明理人。」李绦纾笑了笑。

    他领着方毓向前往李献之休息的房间走去,「不过,宁宁姑娘X子有些太直太倔,也许谈了个恋Ai会好改些。」他随便说道:「听闻恋Ai可以改变一人,我倒是没有实质见过就是了。」

    谈到这个话题,李绦纾眼角又瞧见眉头皱起的方毓,只得苦笑。

    「方兄别担心,莫少言那家伙虽然随兴,但毫无疑问是个顶天立地的君子,这点作为上司我还是可以保证。」看着对方又不禁拧起的眉间,李绦纾说道,顺手拍了拍方毓的肩膀。

    霎时方毓似乎猛的愣了半晌,这画面却没有被李绦纾看到的自顾自地往前走去,方毓摇摇头,默然跟向前。

    正如方毓所说,房中的李献之大将军已经能坐起在床榻上批改公文了,见了自己儿子领了人进门便也只是挥挥手,一句话也不说的继续盯着公文瞧。

    「父亲,别看了,不是告诫过您好好休息吗?」李绦纾说道,走过去一把将李献之手里的公文cH0U走。

    「……你这样对你父亲?」李献之瞪他。

    「也是为了您好。」李绦纾也不惊不慌,手一扔将公文往一旁的案前丢去,接着转身对着方毓道:「有劳了,方兄。」

    方毓点点头,提起药箱向前,「李将军,请先将上衣脱掉,我给您紮针。」他说。

    针灸这活儿也不是万花谷人人都会的,能又把梅花针练的驾轻就熟又是更少之又少,李绦纾懂这个道理,因此在他站在他父亲身旁看着方毓行针时顿时感慨了几分,咱们天策的军医医术可真是一等一的好。

    期间无声,就当过了片刻方毓针完後眼神往旁一撇,瞧着李绦纾道:「你在想什麽?」

    「嗯?喔。」李绦纾应,边盯着他父亲r0ur0u肩膀看起来舒适多的表情边向前递上衣物,他微笑道:「我是想,方毓兄不只武功高反应机灵,连医术也是超群。」

    方毓离开房门,抬头望向在前方等他的李绦纾,「你从哪知道我武功高?」他问。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李绦纾回答。

    他们在廊上行走,接近正午的yAn光映着他身上的盔甲闪闪发光,方毓微微眯眼,也许是因为太过刺眼的关系。

    李绦纾又露出了苦笑,「说到那天李某也是失礼了,抱歉。」他说道。

    「不,那日是我的错,该是我道歉才对。」方毓摇头。

    李绦纾微微回头,低声的咽着喉咙一笑,对於彼此互相道歉这件事顿时觉得略感滑稽。

    「当时你握笔的动作似乎快上我几分,若是我的枪锋没停下,是不是就是你的墨点砸在我身上了?」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