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又不是真的鸡,怎么不能吃鸡肉了!再说除了人类吃同类会有朊病毒的威胁,鸡又没有!

    但是小宝看看自己手里冒着热气的烧饼,再看看毛茸茸的小白鸡,下定决心摇摇头,奶声坚定:“不可以!小鸡吃小鸡,太残忍了!”

    小鸡炸毛,小奶音同样很坚定:“小鸡可以吃小鸡!可以吃!”

    “咚咚咚……”

    正在争执鸡可不可以吃鸡这个问题的一人一鸡安静,不约而同地看向突然响起来的房门。

    门外传来导演气喘吁吁的声音:“宁大师,你在吗?咱们宾馆突然来了两个道士,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小宝和小白鸡愣住,扭头看向宁枝的方向。

    宁枝等着就是这个时候,“走吧,咱们去看看。”

    他们下来的时候,女占卜师已经等在楼下了,见宁枝带着两个孩子下来,连忙招呼他们来自己身边坐。

    她啃着鸡肉饼,一双碧眼亮晶晶,压低声音跟宁枝八卦:“我在这边坐了一会儿了,你猜怎么着,这家人非说老板娘是妖怪!”

    “妖怪?”宁枝挑了挑眉。

    “是啊!”女占卜师瞪眼,“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这家人都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了。十多年前不说人家是妖怪,现在那个女服务员怀孕了,想逼人家离婚了,就说人家是妖怪……”

    女占卜师撇撇嘴,“还真是卑鄙啊。”

    “不过话说回来……”

    宾馆是自带院子的,女占卜师为了更好地看到,道士们在院子里对着老板娘做法的场景,特地在一楼的大厅里找了个能看见院子的靠窗位置。

    宾馆老板请道士们来做法,大概也是想让客人们做个见证,以后说起来也有证人。所以不管宾馆里的客人怎么看,他都没管。

    女占卜师喝了口茶,看着院子里被强压着跪在院子中央,接受驱邪的老板娘,啧啧称奇:“你说她丈夫都这么对她了,她怎么还不想离婚啊!”

    “我跟你讲啊,宁大师。”女占卜师托着腮,示意宁枝看跪在院子里的老板娘,“刚刚在你来之前,老板带着人逼着老板娘跪在院子中央的时候,我过去劝架了。”

    “你们华夏不是有句话叫‘男儿膝下有黄金’?我觉得女人也一样吧。而且让人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去,还是逼人家离婚,这几乎就是羞辱了!”

    “所以我就过去劝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宁枝看着她气得涨红的脸,淡淡道,“发生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了?”

    “嗯!”女占卜师苦着脸重重点头,“我过去劝架,说驱邪就驱邪,没必要让人跪着。但是那个老板他说,就得跪着,还威胁老板娘不跪,就直接拉去离婚。”

    “你猜老板娘什么反应?”这下不用宁枝反应,女占卜师自己就先忍不了了,“她一听她老公要跟她离婚,二话没说就跪了!她竟然就这么跪了!”

    “哎呦,我的天啊。”女占卜师皱着脸捂着自己的胸,“我的乳腺啊!气得我乳腺都要增生了!我之前还觉得这个老板娘挺可怜的,现在看看可怜的是我自己!”

    她越说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这女人不自爱,还想让男人来爱她!这可能吗!真的……哎呦,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