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飏看到这封信时,几度晕厥,心都碎了。

    外面的传言说的不错,她赵轻飏的确曾有一子,流落民间,被她托付于姜朝故人手中。

    故人受忠义之拖,在姜国隐姓埋名十六年,这十六年,她无时不刻不筹划着这一刻。

    然而当她事成的这一刻,却已经晚了。

    她鼓动旧赵发兵,也只是凭着一腔暴怒狂澜,想要将这该死的北凉一举灭之!

    然而到最后,她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愤怒。

    十六年的隐忍筹措,绝对不可因此一时而断送了!

    她的孩儿,她的明镜。

    她的,命!

    只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吗?

    只落得跟那丧将军一个下场吗?

    不甘啊,她不甘。

    为何她的孩儿,苦等十六年,只换回来了一封书信,寥寥几个字呢?

    她派人去长安,就是想查这位故人在什么地方,她非得要亲自问一问,为什么躲着她,为什么不当面说清楚!

    她的孩儿,到底是不是真的死在了战场之上。

    她的孩儿,在他的膝下长大,为何会被他送上战场?

    赵轻飏紧紧捏着那封信笺。

    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姓江的,你安敢负我?!

    ……

    ……

    第二天一早,江风正打算离开驿馆,去寻找一下虞枫烟给的地址。

    按照虞枫烟所说,她一母同胞的妹妹,早年就被派到了幽都,做谍报工作。

    也就是说,姜朝在旧赵时期,就在幽都有了一套比较完善的情报机构了。

    可是,正临了出门的时候,一个小厮拦住了江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