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侧眸过来看着他:

    “你是想说朕一心宠爱娴婉仪,脑子已经生锈了,连江归鸿是谁都不知道了对吗?”

    鹤兰因抬臂拱手行礼:

    “皇上对付世家的决心,早已经从慢慢削弱变成了雷霆手段。

    现下才折了宁家一条腿,赵家又在后宫失利,就剩下江家如日中天了。”

    裴宴下垂的唇角抿紧:

    “江归鸿,是裴占的老师,朕从未忘记过。朕将信得过的人放在了兵部,江归鸿即便是要暗中支持裴占,那也得经过兵部的折子。”

    江归鸿教导裴占十余载,江锦洛幼年与裴占关系匪浅,这些事儿他怎么可能忘呢?

    “朕在朝中已经放出风去,左丞之位属意江家,又将兵部的位置给了宁家子弟。

    朕相信,宁家人是绝不会看着江归鸿就这么升上去,登高跌重,朕等着看。”

    鹤兰因如画的眉眼也黯淡了几分,江家马上就要被架在火上烤了,

    江锦洛那样的性子看着是和善,但聪慧的人皆有爪牙,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出来。

    他话语隐忧起来:

    “这些事,娴婉仪在后宫早晚都会知道的。

    皇上,您可有后计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