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喝得大醉了,只记得自己要说什么台词

    裴宴摇头:“都下去吧。”

    他坐在床沿边,心心念念的准备了许多话,内心感慨万千的道:“朕等这一日,其实......”

    江锦洛的身子已经倒在了床榻里:“喝!”

    裴宴伸手拉了拉她:

    “江锦洛,今日是朕跟你的洞房花烛夜,你就这么对朕的?合卺酒都没喝,台词你也抢话,现在你是什么意思?”

    江锦洛昨晚一夜没睡,今日又起了个大早,早上忙着祭天,告诉裴家的列祖列宗,她这个新人来签到了。

    午时举行婚典,夜里是宫宴,完了又是看烟火,忙了整整一日。

    加上又喝了不少酒,她整个人已经迷糊了。

    裴宴气急:“朕真是不该答应你让你到长乐殿坐着,就该让你一个人在天元宫干等的!江锦洛,你赶紧醒醒!”

    江锦洛在床榻里歪着身子动了动,闷声道:“啊,什么?裴宴,帮我脱一下鞋好吗?”

    裴宴咬着牙,气得头疼,起身将她的鞋给脱了下来,又将她的外袍给脱了下来,一边做一边骂:

    “朕这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大婚洞房之夜,你就是这么对朕的?”

    江锦洛只觉自己在做梦,还一边回复他:“怎么对你了,我这不是在跟你喝酒吗?”

    裴宴无奈摇首,自己也宽椅解开腰带后,往床上一倒就睡去了,准备明日醒来再跟她算账。

    ......

    拓跋朔兰看着这一日极致的热闹后,又突然安静下来,只觉心底空落落的。

    便转身回去,看看自己的两个孩子,都一日不曾见他们了。

    刚刚走下城楼后不久,就被人拉住了手臂。她停下步子,顺着那双手看了去,眼眸闪了闪:“鹤大人,好久不见。”

    鹤大人,多么生疏的词汇。拓跋朔兰从前从不这样叫鹤兰因的,他愣了愣才道:“好久不见。”

    拓跋朔兰将他的手拿掉:“鹤大人这个时候应该要回鹤府了吧?”

    鹤兰因眉眼沉沉的看着她:“这一年,你过得还好吗?”

    拓跋朔兰站在夏日沉闷的晚风里,笑意浅淡了下来:

    “还行,日子怎么过都是过。鹤大人,我就不打扰你出宫了,我还有事,得回了。”

    一匈奴女仆着急忙慌的跑来,用匈奴语说:“公主殿下,不好了,小王子又有些不好了,都开始吐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