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明白。

    奥奥随手丢掉营养液瓶子。

    她不是小炮灰,是小战士。

    ……

    黎城第一人民医院三楼的单间病房,病房门虚掩着。

    病床上,小团子闭着双眼,长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脸蛋软乎乎的,却没有正常的血色。

    护士完成例行检查与记录之后,回到护士台。

    护士台两位护士进行简单的交接班工作,感慨地聊起这些年兄妹俩的种种。

    小女孩刚进医院时更小,不过一岁多,才刚学会说话没多久。哥哥那时还在读警校,时间并没有这么自由,无法全天陪护,是大院里邻居们搭把手轮流来医院照顾,护士们才大致了解了他们家的情况。

    如今数年过去,他已经毕业,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护士们还听说,兄妹俩父母缘薄,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只可惜,恐怕很快,就将只留下哥哥一个人了。

    数年的昏迷,奥奥醒来的几率变得越来越小。

    再拖上几年,哪怕她能挣扎着苏醒,但身体的各项机能已退化,情况恐怕会比现在更加糟糕。

    “奥奥。”

    “看哥哥又带什么来了?”

    病房里,隐约传来哥哥的声音,语调上扬,又很笃定。

    透过虚掩的房门,依稀可见少年警官轮廓分明的侧脸,肤色冷白,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衫,身型精瘦。

    祁朗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个奶嘴,目光只顿在手中片刻,又移开。

    “奶嘴儿!”

    护士们不忍再看。

    病房门被轻轻带上。

    祁朗手中的奶嘴,是婴儿时期妹妹的最爱。

    才一岁大的妹妹好馋,嘴巴总停不下来,咿咿呀呀叫唤,爸爸出差,给她带回一个奶嘴。妹妹嚼吧嚼吧的,小眉头拧得好紧,嘴巴叼着奶嘴,小脸胖乎乎。

    妈妈在边上笑,打趣奥奥尝着尝着,没尝出味道,要发脾气了。这时候,他这个当哥哥的,就当着妹妹的面,吃着她没尝过的香喷喷美食,做个鬼脸,特别欠儿。

    无数次午夜梦回,祁朗总是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