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了病房,听到裴月紧张地问了一句“师父怎么了”后,他更是把眼睛紧紧地闭着。

    就好像怕谁扒他眼皮似的。

    裴月手臂正过骨以后就能动了,她嫌钢板不舒服就让护士给卸了,简单的贴了消毒止痛贴。

    而撤去导尿管给双腿做过按摩后,她也能下地自由活动。

    如此,在顾倾城把席砚琛撂在沙发上,配合他演着一出掐人中时,裴月下地走到了他们跟前。

    席砚琛演的少,怕在裴月面前暴露,一“醒”过来就翻了个身,把脸面向了沙发靠背,不让裴月看他还没酝酿出“柔弱”的表情。

    顾倾城的眼刀子如果可以实化,现在一定能把他剐了。

    而裴月难得的露出了天真无邪,探身在他面前看了看,焦急地问顾倾城,“顾总,师父这是怎么了?”

    顾倾城正要开口,沙发上的男人突然清了清嗓子,语调低微:“没事。”

    顾倾城攥起了想锤死他的手。

    卖惨的时候保持神秘感,会让人更想关心他。

    如他所想,裴月的小脸一整个拧巴,头压得更低了,“到底怎么了嘛!”

    席砚琛瞥了顾倾城一眼,继续小声道,“裴月,我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公开说。”

    顾倾城要炸。

    席狗装晕,借由贺凌舟的手达到了不想再看到席骁蹦跶的目的,眼下竟然还利用装病要把他支走!

    立马,裴月就用不好意思的眼神看着他了,“顾总,师父他的身体情况,我需要知道一下,您能不能……”

    枉他顾倾城一向嘴上不饶人,此刻嘴边却愣是一句话都没有。

    到底不能和没皮没脸的人比。

    他黑着脸回到了小夜睡着的房间。

    等房门关上时,席砚琛翻了个身,裴月继续担心道:“到底怎么了?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

    “神经性头痛,没休息好会头晕,头疼。”

    不等裴月反应,席砚琛眉目拧起,严肃地又道,“这次胸也有些疼。裴月,你听听看,我的心跳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裴月丝毫没有多想,并且还被吓了一跳。

    近两年,“猝死”这个话题引起了人们热议。

    她连忙蹲下来,把左耳贴在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