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人那边,如温今宜所料,他们说得好听,实际上拿到肉包子,全进了他们自己的肚子。

    宋雅玲和宋承业连个味道都不许闻,被排挤得远远的。

    好在宋雅玲有温今宜给的肉饼,她躲起来自己偷偷吃,吃饱了喂宋承业喝水。

    心里默默道,“爹,你一定要好起来,不管怎么样,女儿都会守着你,等到了北幽,女儿可以出去上工,你就在家享清福。”

    “爹,女儿只有你一个至亲了,如果你不在了,女儿也活不下去……”

    宋雅玲靠在宋承业旁边睡过去。

    温今宜刚躺下,又听见一道脚步声。

    起来一看,是个灰头土脸,头发散乱的妇人。

    “温小姐,求求你救命!我家圆圆好像受了风寒,忽然发热,还伴随着惊厥……”妇人泣不成声,跪下就是不要命的磕头,马上头皮破了一块,溢出血丝。

    温今宜不着痕迹的挪开,“生病就去找大夫,我又不是,实在不行你去找官差,我没什么义务帮你。”

    妇人苦苦哀求,“求求你了温小姐,荒山野岭的,官差也没办法请大夫啊,我家圆圆才七岁,她不能出事,否则我也活不下去了……”

    “温小姐,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为你做牛做马,我绝无怨言,只要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了……”

    温今宜盯着她看了会儿,又看见不远处一个身形魁梧,高高壮壮的糙汉子抱着一个孩子,孩子没有动作。

    看不见表情,光从糙汉的动作也能猜测到他此刻心急如焚,是为人父母本能的焦急。

    如同眼前的妇人一般。

    温今宜脑海中飞快权衡利弊。

    他们一家,女眷和病号,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但凡遇到点什么,她要是不在,宋姝言她们毫无反抗之力。

    就比如昨天的事。

    但凡有个帮手,或者有人帮忙说话,情况都不会那么凶险。

    连官差想要动手,都得考虑一下。

    孤立无援总归不好。

    收起思绪,温今宜面上还是冷淡,“我又不是圣母菩萨,你们家人死活与我何干?我也不缺牛不缺马,更不缺牛马,有手有脚不需要人伺候。”

    妇人刚想说话,却见温今宜起身走开。

    她捂着脸绝望啜泣。

    下一刻,听见书婳道,“姐姐,大晚上你摘这些野菜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