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亮着灯,男人满身疲惫的靠在沙发上,一手搭着额头,好像已经睡着了。

    刚准备进房间,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去哪儿了?”

    江楠脚步一顿,回眸看他。

    “随便转了转。”

    “是自己转了转,还是和别的人一起转了转?”

    “……”

    江楠望着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突然觉得陌生。

    祁渊什么时候像这样咄咄逼人过?

    他不会的。

    他只会问她累不累、今天工作顺不顺利,而不是一张口就是质问。

    祁渊见她不说话,紧拧的眉梢渐渐生出怒意,沉眸道:“江楠,我不就是说你那个公司没有发展前景吗?你至于去找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气我?”

    江楠站在那儿没动,目光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人?”

    “就今天那个,沈时宴,他不是?”

    祁渊冷笑,“谁不知道那些有钱人玩儿得龌龊,你跟他凑在一起,有什么能聊的?”

    “钱啊。”

    江楠当然不了解沈时宴是什么人。

    但是他能给公司投资,那就是最大的财神爷,只要不影响公司发展和决策,她管他是什么人?

    再说祁渊毫不了解的情况下就这样评判人家,又高尚到了哪儿去?

    江楠见他走过来,隔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酒味儿,顿时捂着口鼻往后退了一步,“祁渊,我不想跟你吵架,还是等你清醒了再说吧。”

    “不想跟我吵?那你想跟谁吵?嗯?”

    祁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里的红血丝几乎快要漫出来了。

    他只要一想到江楠和沈时宴站在一起的画面,就不受控制的怒火中烧,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谁都可以。

    唯独不能是沈时宴!

    江楠看着他越来越阴霾的眼神,同样也来了气,“祁渊你有病是不是?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