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们与这件事牵扯并不深,手底下的一些人,也让他们闭好嘴巴。”

    “告诉他们到时候就算真出什么事,也不要乱讲话,只要我们还在,就算他们被判流放,最多两三年,也能把他们给弄回来。”

    从出道开始,就一直跟在李善长身边的胡惟庸,自然不会犯朱亮祖这种错误。这些年驸马爷欧阳伦的钱,胡惟庸是一分都没有收过。

    他贪的是权。

    “属下明白了,这就下去办。”涂杰躬身回道,转身离去。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朝堂上,有一些政治嗅觉灵敏的官员,率先察觉到了有一丝不对劲。

    因为这几天,那些被调任各地的淮西勋贵们,正在陆续返回京城。

    梁国公府。

    那些返京的淮西武将们都聚在了这里。

    自从徐达、汤和有意无意与这些淮西旧部拉开距离后,他们这群人的老大哥就变成了蓝玉。

    京城这么多公侯之中。

    在这个时间节骨眼,也就只有蓝玉敢如此大张旗鼓招待这帮子老弟兄。

    这些武将大老粗们,聚在一起,除了喝酒,还是喝酒。

    喝酒的目的,其中多少有一些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毕竟朱亮祖被抓的消息,他们都知道了。

    尤其是那些和朱亮祖一样,在地方横行不法,同时又被卷入驸马爷欧阳伦案子的那些淮西勋旧们更是如此。

    关起门后。

    这些淮西武将们几碗黄汤水下肚,什么话都敢说。

    “倒上,倒上!”

    “我就说当初刘伯温那个臭老儒来我待的宁波就没好事,现在永嘉侯和驸马爷,一个被抓,一个也失去音讯,很明显这个臭老儒当时就是查的驸马爷走私的事情。”其中一名武将开口道。

    “麻的,查到驸马爷和咱们头上来了。咱们又没有偷,没有抢,不过是做些正常的生意买卖,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蓝玉听后怒道。

    “就是。”酒桌上其余人纷纷附和。

    “哥,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刘伯温一直把咱们当成是骄兵悍将,视作祸害。”

    “这个臭老儒!”蓝玉抬手一把抓着驻守宁波的那名将领,骂道。“你当时既然已经注意到了刘伯温,你为何不在路上废了他!”

    “不敢啊,哥!陛下喜欢刘伯温这个臭老儒,就像喜欢臭豆腐似的,陪着刘伯温随行的还有陛下的锦衣卫。”那名武将虽然平日里也跋扈,可没有虎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