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祖母。”冯令月连忙推辞,她给自己身边宫女使了个眼色。

    大宫女收到眼色,立刻跪出来,惶恐行礼:“启禀太后,公主殿下,奴婢突然想起来,昨夜给您吃得糕点里许是掺了栗子,才叫您起的红疹,都是奴婢罪该万死。”

    “贱婢!”冯令月呵斥道,冲过去给了她两巴掌,“险些叫我冤枉了秦三小姐。”

    原来冯令月对板栗过敏,秦洛杉暗暗思衬。

    婢女哀哀求饶,太后为她说好话,这事也就这么不痛不痒过去了。

    秦洛杉知道冯令月是公主,想叫太后当面为自己斥责冯令月来维护自己,是痴人说梦。

    如今这种局面,还是她送了这样大的礼,才勉强争取的结果。

    随后三人略略聊了几句,秦洛杉又送上了新的礼物:

    “启禀太后殿下,这是五里坊为您特制的三彩浮光锦高枕,夏凉冬暖,触感细腻,里面放了安神的草药,可解乏助眠,涵养精气,请太后笑纳。”

    “你有心了。”太后点点头。

    人老了睡得也少,秦洛杉送东西总能送到太后心坎上。

    想着太后看她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

    从宫里出来后,已经是下午,秦洛杉照旧去了香坊。

    里面人头攒动,小厮丫鬟窜来窜去,贵妇们摇着扇子,焦灼等待着。

    少年和风起云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喝茶,敏锐观察着人群。

    见到秦洛杉徐朝露想迎出来,奈何脱不开身,过了好一会儿才高兴地迎出来,她满脸倦容,但难掩兴奋:“小姐,你知道我们今天卖了多少吗?四千五百两!”

    徐朝露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银子,难免失了稳重:“我们卖一百两一瓷瓶,竟然还有供不应求。”

    “那是什么?”秦洛杉看到绣坊里的些许小绣品和紫丁香味道的药皂球,被和香水一起打包带走。

    徐朝露:“都是些小香包香囊之类的,还有药皂球,我想着香水卖得好,也把另外两个铺子带一带,小姐你说呢?”

    眼见徐朝露眼神带了丝求夸奖意味,秦洛杉走近发现那些手帕绣扇,上面的刺绣栩栩如生,好似青山绿水流淌其间模样。

    而徐朝露用来打包的帕子也是真丝绸缎,用锦盒盛了青绿香水瓷瓶,旁边摆了精美的帕子和一包鼓囊囊的药皂球。

    锦盒面上是大朵双面牡丹,显得大气非常,封口处嵌着岫白玉,把手也是金玉的,花香药香交织,氤氲醉人。

    见秦洛杉反复打量着礼盒,徐朝露有些惴惴不安,小声解释道:“小姐,我是想我们的香水都是卖给有钱人,若是盒子太寒酸怕是影响生意,你放心,我没用好玉,一个锦盒成本共不过超过十五两。”

    “没事,我前些日子忙昏了头,还是你想得细致。”秦洛杉拍了拍她肩膀,叫她宽心。

    她的确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