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短弩从马车里射出,对准他命门,凌厉而来。

    同时,一道银针自暗处无声无息破风而来,与短弩同一时间插进他身体。

    一前一后,车夫身上多了两处大小的血洞,就被钉在原地。

    那车夫手里还攥着银票没松,脸上还维持着夸张的笑。

    可脑浆已经流出来了。

    银针正中他的眉心,短弩搅断他的肠子。

    随着他倒在地上,徐韧麻利从马车跳出来,踩过他尸体,扶住秦洛杉焦急问:“小姐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秦洛杉拍了拍她手背,抬眸看向远处巷子。

    随着一抹亮眼的宝石闪光划破黑夜,腰间别着剑的白青默不作声从暗处踱步出来,与徐韧对了个眼色。

    她立刻检查附近有没有同伙。

    白青身后是穿着大氅,面色苍白的杜恭孝。

    他手中提着灯笼,看向秦洛杉的眼幽深又汹涌。

    “洛杉。”他将灯笼交给白青,扑过去抱住秦洛杉。

    秦洛杉还有些呆愣,毕竟三个月不见杜恭孝,他怎么消瘦这么多。

    “你的腿?”

    “不妨事。”杜恭孝热切抖着唇,失礼得将她来来回回瞧了又瞧。

    直到看到秦洛杉脖颈上流下细微的血,他一时慌了神,但很快镇定下来。

    拿帕子细细揩了血,满脸疼惜。

    “先上车说,这人还有同伙,今夜先去我的别苑凑合一夜。”

    于是秦洛杉和徐韧立刻上了杜恭孝的马车,白青在前面赶车,顺便排查可疑之人。

    马车上,看着眼前男子熟悉的侧脸和抿唇警惕的模样。

    秦洛杉的心才慢慢放下来,方才的恐惧几乎将她压垮,她才发现眼角渗出火辣辣的泪来。

    她不安地环抱住自己,反反复复确认了身边二人都在用担忧目光看着自己。

    声音抖得和苍蝇腿打颤一般,吐出一句:“吓死我了。”

    杜恭孝不说话只是展臂将她搂进怀里:“马上就到别苑了,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