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动作很快,水晶龙凤糕芝麻酥水盆羊肉鱼脍等等,摆了满满一桌子。

    秦洛杉来之后就在喝苦药,秦家正处没落,自然也无珍馐入口。

    不觉多吃了几些,发觉饭桌上的人三人都在看自己,竟无一人动筷。

    秦洛杉小脸一红,放筷:“我失态了,请诸位见谅。”

    “无碍。”冯神武连忙摆手,“我们都吃过了。”

    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杜恭孝察觉兄弟冯神武的异常热情,又想到他素日招蜂引蝶的个性。

    略一思衬,抖袖拿勺子舀了勺铁皮石斛炖汤,端到秦洛杉手边,平声:“吃点这个。”

    “我特意为你点的羹汤,你身子弱,多补一补。”

    “多谢。”秦洛杉对其浅浅一笑,是感激他的解围,落在旁人眼中却是不一般意味。

    赵勇起哄:“铁皮石斛一两千金,杜兄真是豪爽。”

    冯神武再傻也看出来杜恭孝在宣誓主权,冯神武尬笑一声,放下筷子拍了拍手:“这春锦楼有三绝,好酒好菜好女。”

    话毕,一对胡姬鱼贯而入,吹拉弹唱,冯神武随手捞了一个顺眼的,叫她伺候酒菜,再不看秦洛杉一眼。

    饭局毕,冯神武已经喝得东倒西歪,赵勇扶着他去找旅舍,匆匆的告别了。

    唯有杜恭孝只是脸颊微红,眼还是清明的,他看着秦洛杉:“你可累了?”

    秦洛杉喝了前世最爱的葡萄酒,脸颊红扑扑的,比平时多了几分娇憨。

    她摇头:“今日我要玩够。”

    “你可是醉了。”杜恭孝问。

    秦洛杉摸了下额头,信誓旦旦,“没有,我没醉,你看都不烫。”

    她向杜恭孝那边凑去,抓着杜恭孝的手贴向她前额,眼亮闪闪望他。

    杜恭孝感到娇软入怀,喉结上下一滚,眸子暗了几分哑声:“你肯定是醉了。”

    秦洛杉不依不饶,非要去再喝一坛。

    杜恭孝被她缠得无法,只好去小摊给她买了杯酸梅汤,边付钱边给小贩使眼色:“这可是全长安最烈的酒,喝吧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