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也没用,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先帝最爱重的幼子,江家哪里得罪得起?

    何况盛淮安的妹妹熙宁公主在御花园落水身亡时,的确是她父亲值守,若是父亲听见呼救,是来得及救下她的。

    但父亲不知为何什么动静都没听见,因而盛淮安才记恨上了他。

    就算她不得不替弟弟入府为奴,江若蘅也没觉得不甘心,可是入府两年,母亲瞧都不曾来瞧过她。

    弟弟是她的孩子,她就不是了吗?

    她在王府里也受了好多苦,还被盛淮安那么欺负……

    江若蘅咬着唇瓣含泪跪在地上,又怕又委屈。

    盛淮安眉头紧蹙,越发嫌恶他。

    一个大男子,今年也是十五岁了吧?他十五岁时都在战场上杀了百来号人了,他却跟个姑娘家似得矫情。

    没出息的窝囊废!

    他懒得再跟这小子多说,扔开他冷声询问:“昨夜你进来送药时,是什么情状?可曾瞧见了有女子在附近?”

    江若蘅咽了咽口水,头摇得浑似拨浪鼓:“奴才没,没看见。”

    盛淮安的眉头蹙得更紧。

    答得这样干脆,都不仔细想想?

    他再次迫近,墨色的眸直勾勾盯着江若蘅,大手不轻不重落在她颈上,逐渐收拢。

    “本王劝你好生想想。”

    手上力道逐渐加重,盛淮安的声音又冷了一寸:“若是不知道欺瞒本王是什么下场,本王倒是让人领你去瞧瞧。”

    江若蘅浑身僵冷,感受着那只大手一点点箍紧她脖颈,呼吸逐渐变得艰难。

    盛淮安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昨夜被他掐着脖子一次次折腾到求饶的场景浮现,江若蘅抖若筛糠,却掐着掌心强作镇定。

    眼下盛淮安不知道是她,顶多怀疑她和这事有关系。说不定能瞒过去的!

    “奴才不敢骗王爷,昨天您直接砸了药碗让奴才滚出去,奴才不敢留下惹您生气,赶忙走了,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江若蘅努力想装得若无其事,心里却是怕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砸在盛淮安手背上。

    她这一哭,盛淮安原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更加不善。

    这没用的废物!又哭什么!

    他黑着脸甩开她:“不准哭!给本王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