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而厚实。

    “这么快?”

    她顶着哭红的眼睛,好了一会儿便又呜呜起来:“您别骗我了。”

    “若是真断了,如今你不但站不住,而且已经动也不能动了。”纪素仪笑了声,翘着一边的嘴角,似在捉弄人。

    短短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俞秋生就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她挪了步子,为他让路。

    少年提剑将周遭所有阴气甚重的物件都砍了个稀巴烂,不留任何情面,走哪毁哪,留下一地狼藉。

    “就是这里有人夺舍么?”俞秋生问。

    “嗯。”

    只不过招来用以蔽日的阴云挡了纪素仪的路,惹了他下界查探。

    过了二堂,最后三堂里一切整洁,不见任何灰尘。比起前院,这里明显就像是住了人。莳弄的花草上沾了血,而先前被流光剑捅过的人一动不动躺在他画好的阵地上。

    夺舍的邪术已然进行了一半,地上躺着的人死不瞑目。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生了蛆,夏日炎炎,等俞秋生看见时长长的白蛆已经顺着他的裤脚往外爬。

    “他想夺舍活的更长久一些。”俞秋生猜测。

    纪素仪不信,歪着头,走过去将他的头给踢开,如同踢皮球,头撞到墙就炸开。血水四溅,蛆虫炸开,纷纷往外爬。

    俞秋生恶心吐了,躲在纪素仪身后不争气地抹了抹眼角的泪珠。

    “这是做什么?”

    纪素仪低头在看阵法纹路,略微一解释:“流光剑所斩的乃是一具凡人尸体,并非夺舍之人。”

    俞秋生眯着眼睛,不忍继续看下去,索性别过头,看门窗上的雕花。

    “这么说,真正的那位跑了?这凡人尸体怎么这么的……恶心??”

    纪素仪指尖沾了一点阵上血迹,低头看过嗅过之后眸光沉了沉。

    “他早有预谋,准备充足。这具尸体想必是从义庄偷来,养在屋内,以蛊操控,而这些蛆虫则是来恶心你这类人拖延时间,其实无任何毒。”

    纪素仪说罢擦干净手,丢掉帕子走到屋内寻找蛛丝马迹。

    而俞秋生则蹲在地上嘟囔:“那这个人太坏了。”

    “岂止是坏,这是破坏六界规则。”

    他从另一扇门出来,手里拎了一只死猫。方才俞秋生听到的那声尖锐猫叫大概就是它叫的。如今死的透透的,死状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