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毫不避讳地拉着双意讨论婚后生活。

    “我老公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回家的越来越晚,对我也爱搭不理的,昨天让他给孩子换个尿片儿,就不耐烦地冲我发火儿。”

    “啊?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工作应酬太多,太累了?”

    “以前也有段时间这样,但态度完全不一样,现在就是阴晴不定,跟个炮仗一样,动不动就炸。”

    “那你可得留个心眼儿,男人这样,多半有问题。不是,你不是跟公婆住吗?怎么还要带孩子。”

    “嗐,你以为天下所有公婆都跟你公婆那样善解人意啊,他们两个还指望我伺候呢,跟他们儿子一个德行。”

    “唉,我公婆也就那样,这不是孩子该上幼儿园了,要报补习班嘛,二老坚持认为孩子不用上补习班,可现在啥不是从娃娃抓起……”

    ……

    双意坐在饭桌上,默默夹着菜,对于她们的话题完全参与不进去,甚至还有些抵触。

    老公,孩子,公婆……

    光听起来就令人窒息。

    “哎,双意,你新婚燕尔,怎么老在实验室待着?”

    突然被扯入话题,双意懵了一下,才回答:“这不是老蔡催得紧。”

    “要我说你手里课题就放放吧,养胎要紧,老在实验室待着你老公跟公婆没意见啊。”

    双意:“没有吧,他们就让我自己注意点。”

    “还是别吧,孩子要紧。”

    说完双意,两位师姐的话题又回到了各自家长里短上面。

    过了两天,两位师姐又叫双意吃饭,双意回绝了,一来二去,她们也看出双意不太想跟她们一起吃饭,后来再也没叫过。

    妊娠反应渐渐可以忽略不计,双意好像恢复了没怀孕之前的生活,每天忙的越来越晚,有时候索性就睡在学校宿舍。

    有次实验室组织团建,吃过饭后,几个要好的同门提议去打麻将,双意心痒痒,也跟着去了,但她还是谨记自己已婚怀孕人士的身份,玩到十一点多就撤退了。

    跟她一起离开的同级回去怕吵到早睡的舍友,提议在楼上酒店住下,央求双意跟她一起。

    双意寻思着,睡在宿舍跟睡在外面也没差,反正陆致远也不知道。

    于是忽略心里那一点点心虚,同意了。

    回到酒店洗漱完,困意袭来,双意很快入睡,怀孕后似乎嗜睡了很多。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是不是做梦,陆致远忽然打电话过来问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