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南岭一池青莲盛,常有鸟影穿梭其间,邀他前往。

    “有花有鸟?”闻秋时收起信封,放回储物戒里。

    说实话,这两样东西对他的吸引力,尚没有景无涯说的葡萄山大。

    且他以原主的身份前往南岭,怕不是半路就被南绮罗的仰慕者暗杀,简直自投罗网。

    闻秋时摇摇头,沐浴后,打着哈欠边解衣边准备上榻,突然间,他察觉到一丝不对,白日睡了整天,醒来不到半个时辰,脑海竟然又充满倦意。

    都说春乏秋困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眼下不过由夏转秋,他为何要提前冬眠。

    闻秋时踌躇着上榻,没着急睡,忍着倦意拿出话本,借着摇曳烛光翻阅。

    但没多久,“啪”的声,话本从他手中滑落。

    “师叔,”

    室内无人回应,顾末泽推门而入。

    拐过屏风,里面景象尽收眼底,闻秋时身子横斜在床上,未盖被褥,仅着件单薄里衣,几缕乌发贴着似雪衣物,互相映衬,黑白都格外明。

    他半截小臂探出床沿,垂下的手指纤长。

    在烛光透着暖意的照耀下,裸在外的每寸肌肤,都白皙细腻。

    掉落在地的话本,封面写着《红尘粒相思豆》,不知里面又杜撰了符主与谁的不情。

    顾末泽狭长眼眸微眯,将话本捡起放到一旁,继而俯身,薄唇凑到闻秋时耳边,低唤了两声。

    “师叔。”

    闻秋时长睫颤动了下,要掀不掀。

    太嗜睡了。

    顾末泽只手扣住床沿皓腕,星辰似的魂力刹时缠绕其身。

    视线中,身着墨系道袍的青年,面容平静,周身环绕的魂力缓缓流动,并非如往日那般急不可耐地吸收入体。

    “不是这个缘故,那是什么?”

    顾末泽疑惑,没有收回渡去魂力的手,眼见灵体迟迟不醒,他打算直接唤闻秋时的神魂。

    “师叔。”

    墨衣青年并无反应。

    顾末泽略一思忖,思及唤魂,当唤对方记忆中深刻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