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啊,那个,那个十亿日元的任务,你要连续一年,给他弟弟提供一碗鲜血哇。”孔时雨生怕他挂了电话,连忙说道。

    “不做。”

    “那你得还人家定金啊,他找上门了。”孔时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紧张地看向一旁黑棕色头发的青年,

    青年面色苍白、长相俊美、举止高贵,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双手戴着白色的手套,正漫不经心的看着孔时雨,却威慑力十足。

    他连忙转开了视线,对着电话说道:“你已经拿走了三亿定金,你忘了吗?”

    “……”

    “而且你两年没有收入了吧,是时候打起精神来了。”孔时雨苦口婆心地劝说,“小惠还要依靠你呢。”

    “……谁管他。”

    孔时雨听到禅院甚尔这么说,悄悄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青年,清了清嗓子,“甚尔君,如果你能完成客人的任务,他可以你解决禅院家的问题。”

    “不需要。”禅院甚尔皱起眉,简单地回答,就准备挂掉电话。

    孔时雨:“你的确不需要,但是你儿子需要吧。”

    禅院甚尔:“……”

    孔时雨:“十亿,再加上帮你儿子解决禅院家后顾之忧,你只要每周给他弟弟提供两次血就行了。”

    甚尔看了看一旁抱着奶瓶坐在地上的惠,阳光洒在儿子炸着毛的头发上。

    这一幕让他麻木了很久的心,在一瞬间有了恢复跳动的感觉。

    啧,事到如今竟然装模作样地想做一个好父亲。

    “……他弟弟在哪?他自己来拿?”

    “那倒不用,客人说他弟弟闻到甚尔君血的味道,就会自己找上门,不过希望甚尔君可以向他弟弟隐瞒交易本身。”

    “听起来很轻松。”禅院甚尔眯起眼,思考了一下。

    “爸爸,拉臭臭。”两岁零三个月的禅院惠吧哒吧哒地用小短腿跑过来,奶声奶气地说道。

    禅院甚尔翻了个白眼,对着电话说了句:“我接下了。”

    他丢掉手机,拎起儿子,扒掉他的裤子,粗鲁地放到马桶上,不耐烦地说道:“拉!”

    奶娃双腿并着坐在马桶上,两只手攥着自己的衣角,使劲:“唔嗯~!”

    啧,老子真是为你付出了太多。

    禅院甚尔双手抱胸,在一片屎臭中,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