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那个戴面具穿黑袍,在她去祭扫马大元的路上掐她脖子审问她的神秘人,就是白世镜。

    敢情,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她了,连吓带诈。敢情,那个时候对她有意思了,吓唬完还留下一枝花。白世镜这个老男人,简直变态。

    余蔓挑眉,没好气瞪了老男人一眼,阴暗地想,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她才能高枕无忧。不过,她只是想想。

    故作亲昵的样子,举起手用食指刮了刮白世镜的鼻梁,余蔓从假笑变成忍笑,因为白世镜傻了,不止是被她的举动惊到了,还是被解药臭到了。

    段氏那边又没动静了,再次全员住嘴,瞅着余蔓和白世镜目光炯炯。

    余蔓放下手,恢复假笑,转过头冷眼一扫,“我们先来的。”

    你们这些后来的,管好自己,不该看的不要看。

    诡异的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阮秦甘三女皆是一脸“你眼光一般,但祝你幸福”的微妙表情。

    “打扰了。”段正淳干巴巴地回了一句,对余蔓彻底死心,再无遐想。

    段延庆不再废话,决定动手,他认为段正淳视色如命,儿女反倒靠后,便先拿女人开刀。

    他发动的同时,余蔓和白世镜也发动了。二人出其不意,合力一击气势汹汹,段延庆匆忙回身应战,以为悲酥清风在他们身上失效了,转眼便看到余蔓迅速抽身,拿着一只小瓷瓶,将瓶口对准段正淳鼻间。

    有白世镜和段正淳顶着,余蔓顺利帮所有人解毒,形势向好。段延庆诧异他们有解药,又担心附近有丐帮大队人马,悲酥清风失效,再捉段正淳有难度,莫要让己方陷入被动,于是果断离去。

    劫后余生,阮秦甘三女心有余悸,木婉清、钟灵两姐妹俏脸惨白,段正淳、段誉父子少不得安慰一番。

    远处,余蔓微微垂眸,看着面前及腰的一丛茉莉,白世镜负手走近,似乎想对她说点什么。

    “你喜欢这花?”余蔓问。

    “嗯。”

    “为什么?”印象中,他似乎总是选择茉莉。

    路边随后摘一朵,是茉莉;趁她闭眼,在她衣领上放一朵,是茉莉;她快死了,为她妆饰,是茉莉。

    因为像你,白世镜在内心深处回答。

    他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动了心,可能是第一次见面,她打开柴门的那一刻,也可能是总舵门外,她越过旁人,只与他说话的那一天。

    她是他过不去的美人关,她是他醒不来的梦。

    余蔓安静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轻声问:“要不要摘一朵?”

    白世镜愣了愣,便要摘下一朵茉莉,却又生生一滞,他犹豫片刻,最终空手背回身后。

    无论她在暗示什么,他都非常愿意去做,不过,不是现在。无特殊状况,在人前还是要有个在人前的样子。

    余蔓觉得有些无趣,她与白世镜算得上有情有义,但想要进一步发展,显然缺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