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字裙却不买账:“这里只有我们三个,除了她那个会动的娃娃,这里哪里还有其他人,难道你想说是我冤枉她?”

    钟幸看着A字裙不依不饶的,也有些头疼:“我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也不是说你冤枉她,哎——那你想怎么样,我叫小月给你道歉行了吧。”

    A字裙:“什么叫给我道歉行了吧,本来就该给我道歉,在这种鬼地方恶作剧吓人,吓出心脏病来谁负责啊。”

    软软糯糯的童音这时候在二人身后响起——

    “这里不是只有三个人,还有其他人哦,你们知道的吧。”

    明明是又Q又萌的声线,说出来的话却如粹了冰霜,让两个大人如六月天吃了个冰坨,胸口登时一阵发毛。

    A字裙也一下子想起了这里是任何事儿都有可能发生的副本,缩缩脖子,恨恨瞪了一眼祁天然,不说话了。

    接下来一路无话,三人顺利到了三楼。

    城堡的三楼主要做储物用,有好几段间隔,每扇门推进去都是一个大大的储物间。

    哪间都一样,三人随便挑了一间推进去。

    刚进门,一阵浓浓的灰尘味儿扑面而来,推门的钟幸首当其冲,捂着肺咳了好半天。

    “咳——这得十几年没有打开通过风了吧——咳咳咳咳——”

    祁天然推开他,捂着鼻子往里走。

    储物间堆着一些锈蚀的烛台和几根大蜡烛,霉烂的窗帘,几套缺了角的茶壶和碗具,除了灰尘大一点,总的来说没什么特别的。

    几人找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只有烛台看起来还能派些用。

    于是一人拿了个烛台装上蜡烛,用火柴打上火,就退了出去。

    刚回到走廊上,A字裙忽然捂着嘴,像发现什么可怖的东西似的,指着祁天然的后背尖叫了一声。

    女人的尖叫十分刺耳,祁天然小小的身体对声音极度敏感,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钟幸也被吓了一跳,忙举着烛台照过来,上下打量后,在祁天然的后衣领处,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灰手印。

    手印很小,像三四岁小孩手掌的尺寸,仿佛一个小小孩在灰堆里滚了一圈,然后用自己沾满灰尘的小手去扯祁天然后领处的蕾丝边,把自己的小手印留在了上面。

    想到这儿,祁天然拿过烛台往A字裙走去。

    昏暗的烛光下,祁天然和她手臂上人偶无机质的大眼睛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朝自己越逼越近。

    A字裙本能后退了一步:“你,你要干什么。”

    祁天然却没理她,而是拿烛火照了照她的小腿,意料之中地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

    A字裙发现眼前这个让人心生寒意的萝莉并没对自己做什么恐怖的事情,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