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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讲官们各抒己见,认真讨论起来。

    沈念站在不远处,并未参与其中。

    对待青少年学子出现这种情况,他是有经验的,但他不确定自己的方式,当下众日讲官能不能接受。

    他安静地站着,只想做一个倾听者。

    虽然沈念也是日讲官。

    但他官职最低,今日做的又是君前记注的差事,冒然发言,略显不当。

    眨眼间,一刻钟过去了。

    张居正听着众日讲官的讨论,阴沉的脸色始终没有得到缓解。

    众人所言,他也都想过,但皆不能解决此次的问题。

    别人可能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但张居正明显感觉到——

    随着小万历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叛逆,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

    有时看似乖巧。

    实则是在人前表演,背后依旧我行我素。

    这次藏的是民间闲书,下次没准儿还会做出更离谱的事情。

    此次被发现,重惩他之后,小万历表面上是惭悔,实际上大概率会想出更隐蔽的方式藏书看书。

    这才是张居正最担心的。

    他不想耗费大量心力与小万历斗智斗勇,而是想有一种方式,能让小万历减少叛逆,不与他对着干。

    当下。

    他公务繁忙,不可能事无巨细。

    李太后对小万历的掌控又非常有限,不然不可能此书都放在小万历的枕下了,才被发现。

    至于冯保,他攀附的是小万历。

    有时即使小万历做了出格之事,只要前者尽兴,他便睁一眼闭一只眼。

    若出了差错,也不过是有名小太监出来顶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