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去,他似乎一直都不满意,脚步略一停顿就又继续投向下一个目标。

    终于,在又一次失望后,他找到了一个还算理想的物件。

    假如这里装有摄像头,而它又拥有夜视功能的话,就能发现此处景象跟吴家医馆的地下室有得一拼。

    维尔斯正半蹲在一个人形物体前,手里捏着一把锋锐无比的手术刀。

    当他揭开碍事的布料,刀锋触到坚实的胸膛时,面前的人形陡然睁开了眼睛。

    维尔斯注意到了,但他没有惊慌,眼也不抬地自顾自动作着。

    下一秒,又一把手术刀飞射而来,垂直插入那人颅骨。

    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维尔斯在生机尽失的人身上完成了他此行的目的。随后他丢开手术刀,带着他失而复得的东西离开了这里。

    再次躺回床上时,吴亟明显自由地换了个睡姿——

    手脚舒展着摊开,整个人呈大字型横在中央。

    见状,维尔斯唇边染上一丝笑意,驱散了不久前瘆人的冷凝。

    他轻飘飘地趴到吴亟身上,胸膛和他亲密相贴,四肢交缠着收紧。过分漂亮的脸庞就在吴亟鬓边,轻浅的呼吸一下下撩拨着他脸上的绒毛。

    某个部位首次有了交流的机会。

    扑通……

    扑通……

    你来我往。

    维尔斯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来自彼此胸腔里的回音,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舍得闭上眼睛,把头往吴亟肩窝里一埋,带着前所未有的餍足……

    开始装睡。

    翌日。

    对于醒来以后,看见身上巴着个轻飘飘的男人这中惊悚场面,吴亟已经丝毫不觉得意外了。

    反而泰然自若地和他招呼:“下去。”

    维尔斯乖乖往旁边一滚,跟着吴亟起床洗漱。

    换衣服时,维尔斯故意变出一面穿衣镜,站在吴亟身后,和他一起挤进框里。

    “我今天有哪里不一样吗?”维尔斯紧挨着人问。

    “……”吴亟狐疑地抬头瞟了眼镜子,没看出什么,不走心道,“更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