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换头(4/4)
记忆中的故事逻辑崩盘，却并没有人在意，各自做着自己需要的事情。
“玄机。”被遣散之日，岁祈快步走到了玄机身边，又保持了一些距离。
玄机长得很慈祥，像是所有人家里扛起重担的中年人一样，脸上总是虔诚的悲悯苍生的模样，然而在皇宫底层见了许多肮脏的事，眼睛里的忧郁都洗不掉了。
“岁祈道爷。”他微微颔首，回头看着偌大的皇宫，却迟迟没有踏出出宫门的脚步。
“我很讨厌皇宫。”不知为何，玄机突然诉起了苦，一向平和稳重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厌恶，又有点像解脱，“但是我又不想离开这里……不知为什么，感觉很熟悉。”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的心，绊住了他的脚步。
岁祈虽然心中对换头的事情暗暗有了揣测，但记忆依旧被覆盖了，并不能帮到他什么，只能看见他的头与脖子的切口大小不一，诡异地转动、弯下，仿佛随时会掉下来似的。
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玄机这件事，若是知道自己原本的身份被夺去，却又无能为力地当一个什么也不会、连道法都没有的道士，他该多痛苦啊。
正想着，玄机已经做出了决定，慢慢走出皇城，在夕阳下消失不见了。
岁祈迈出了宫门。
在一条宽阔的巷子里，她站在巷子尽头，不知为何转移脚步，回了回头。
空气静谧，树叶落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岁祈屏住呼吸。
她站在巷子尽头，只能通过这一小撮视线，窥探那头的一点点情形。
她看见一群人走了过去，转瞬即逝，像一个幻影，就在她面前的巷子尽头，很快就被城墙遮掩了。
那是一群太监，扛着沉重的御辇，走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皇帝一身龙袍，上面绣着的龙栩栩如生，似是还会动一样。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见到皇帝，皇帝躺在御辇上，还邀了个妃子醉生梦死。
他眯着眼睛，眼中再也不是熟悉的憨厚，而是闪着精明，白色的胡子随风飞舞。
尽管记忆是错的，岁祈仍捕捉到了方才见到皇帝的那转瞬即逝的一个念头——
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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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被遣散之日，岁祈快步走到了玄机身边，又保持了一些距离。
玄机长得很慈祥，像是所有人家里扛起重担的中年人一样，脸上总是虔诚的悲悯苍生的模样，然而在皇宫底层见了许多肮脏的事，眼睛里的忧郁都洗不掉了。
“岁祈道爷。”他微微颔首，回头看着偌大的皇宫，却迟迟没有踏出出宫门的脚步。
“我很讨厌皇宫。”不知为何，玄机突然诉起了苦，一向平和稳重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厌恶，又有点像解脱，“但是我又不想离开这里……不知为什么，感觉很熟悉。”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他的心，绊住了他的脚步。
岁祈虽然心中对换头的事情暗暗有了揣测，但记忆依旧被覆盖了，并不能帮到他什么，只能看见他的头与脖子的切口大小不一，诡异地转动、弯下，仿佛随时会掉下来似的。
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玄机这件事，若是知道自己原本的身份被夺去，却又无能为力地当一个什么也不会、连道法都没有的道士，他该多痛苦啊。
正想着，玄机已经做出了决定，慢慢走出皇城，在夕阳下消失不见了。
岁祈迈出了宫门。
在一条宽阔的巷子里，她站在巷子尽头，不知为何转移脚步，回了回头。
空气静谧，树叶落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岁祈屏住呼吸。
她站在巷子尽头，只能通过这一小撮视线，窥探那头的一点点情形。
她看见一群人走了过去，转瞬即逝，像一个幻影，就在她面前的巷子尽头，很快就被城墙遮掩了。
那是一群太监，扛着沉重的御辇，走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皇帝一身龙袍，上面绣着的龙栩栩如生，似是还会动一样。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见到皇帝，皇帝躺在御辇上，还邀了个妃子醉生梦死。
他眯着眼睛，眼中再也不是熟悉的憨厚，而是闪着精明，白色的胡子随风飞舞。
尽管记忆是错的，岁祈仍捕捉到了方才见到皇帝的那转瞬即逝的一个念头——
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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