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舀起一勺黑褐色的药汁,放在嘴边吹了吹,味道极其呛人,再次想骂傅星河有病。

    “贵妃哪来的毒?还有上次那药,她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秋醉答道:“娘娘是在焦鹏房梁上看见一种毒斑,娘娘说她认识这种毒。上回那个药……是属下买的。”

    孟岽庭挑眉,傅星河好像认识很多毒,她一个大家闺秀,居然有这本事。

    “你出任务失忆,情有可原,朕暂时不计较你的过错,但是要记住一点,不能贵妃说什么就是什么,伤害身体的事情下不为例。”

    “是,属下记住了。”

    孟岽庭不熟练地用调羹抵开傅星河的下唇,抬高手腕,把药汁喂到嘴里。

    褐色药汁顺着傅星河的嘴角,一直流到脖颈上,几乎没有留存。

    孟岽庭:“……”

    秋醉:“……”

    孟岽庭冷着脸又喂了一勺,结果傅星河的衣服都染成褐色。

    秋醉:“属下来吧。”

    孟岽庭气哼哼地把碗交给秋醉,不忘倒打一把:“昏迷还跟朕作对!”

    扶着傅星河的人变成孟岽庭,孟岽庭小心翼翼,准备好一张帕子,给傅星河擦嘴角。

    然而秋醉并没有给他机会,一勺药汁完完整整一滴不漏地灌进了傅星河口中。

    孟岽庭胸膛起伏了下,漫不经心地观察秋醉的手法。

    也没差别吧,一定是傅星河配不配合的缘故。

    呵,醒来再跟她算账。

    秋醉喂完药,从她们的包袱里找到一身新衣服:“属下给娘娘换衣服。”

    孟岽庭盯着傅星河的衣服。

    秋醉恍然大悟,把衣服换下:“属下去打热水。”

    孟岽庭:“回来。”

    他又没有给女人穿过衣服,天气冷,要是耽误了时间,贵妃受凉了怎么办?遂硬邦邦道:“你换。”

    说着,负手走到窗边,背对着傅星河,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秋醉换套衣服的功夫,孟岽庭快把窗户盯出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