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俩个血脉相连,你总不忍心眼睁睁看着我死罢?”

    祭台无动于衷。

    舞马不甘心。

    反正,眼下除了等待田德平开始最后的献祭之外,再无别的事情可以做。

    他索性一边在脑海里温习自己的作战计划,一边驭着灰蛇不停地钻来钻去,钻完自己身下的祭台,又去钻另一边的祭台。

    来来回回,一刻不停。

    若是灰蛇可以出汗,那么舞马早已满头大汗。

    过了一会儿,舞马身下的祭台渐渐温热起来,传来很轻微的一股震动。

    舞马心头一动,确定祭台在回应自己。

    “祭台老兄,”

    舞马轻轻唤道:

    “我不想当祭品啊。

    我真的很想活下来。”

    “唏……”祭台真的说话了——是很模糊,又很遥远的声音,“先……唏……”

    完全听不懂。

    都努力到了这个份上,舞马怎么可能错过机会。

    他使劲儿往祭台小洞里面钻,灰蛇几乎探进了祭台的身子,这才听清楚:

    “血……鲜血……”

    “洞……洞里……”

    这回听清楚了,可舞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

    “祭台老兄,”舞马道:“可否再说的明白一些?”

    这时候,密室外传来了田德平吟唱祭诗的声音。

    “……以血肉和魂魄为引……我献上我的上官,我的战友,我的部下,献上他们的魂魄……铸造神圣的祭坛……”

    细数曾经看过的电影电视剧,舞马很少见到这么无耻又卑劣的台词。

    更糟糕的是,田德平的声音真的很难听、很刺耳,搅得舞马几乎听不见祭台的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