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王伦心里有了计较,也就不再打扰小二,拿起一个小笼包,慢慢咬了一口,吹着吃。

    这武松看着王伦的吃法,心里着急,索性拿着茶壶倒了杯茶喝起来。

    汤包好容易凉了,这武松是一口一个,三下五除二就扔进了嘴里,从怀里抽了一条布巾,擦了下嘴角的油,又是喝了一大口茶水:“这小包子吃的让人心累,等到晚上再过计较。”

    王伦哈哈一笑,伸手拿出一小块散碎银子,递给了旁边目瞪口呆的小二。

    “这位官人,给的多了,我这去找铜板。”店小二接过,正要转身。

    “不用找了,赏给你了。”王伦笑了笑,跟武松起了身。

    看到王伦两个进来,刚才医馆里的那个小伙子赶紧上来,安大夫马上就到,客官这边请。

    王伦跟着小伙子往里走,看着前面的摆了张桌子,上面放了一个手枕,里外各有一把椅子,就径直过去,坐在了靠外的椅子上。武松就站在身后,打量着周边。

    王伦刚坐下,内堂就走出来一个30来岁的中年人,中等个子,带着一顶灰色帽子,清瘦的脸庞,有一把山羊胡。

    “莫非是安神医?”王伦起身拱手。

    “正是在下。”中年人笑着拱了拱手,打量了王伦一下:“官人莫非身体有恙?我这打眼一看,客官身体康健啊。”

    王伦笑着说:“我不是来给我自己看病,我是给我家里妹子看病。”

    “哦?”安道全惊讶:“小娘子可曾过来?”

    “我那妹子不太方便,不曾过来,不过我说出她的病症,安神医可否开出方子?”王伦认真地问。

    “哦,这行医讲究望闻问切,既然人过不来,怕是不能准确断症,还请官人知晓。”安道全想了一下说。

    “小生明白。”王伦想了一下:“若是断不好,自然不敢怪罪安神医。”

    “也罢,官人且把小娘子的病症说来。”安道全叹了口气,坐正了身子。

    “我那妹子患的是焦虑之症。”王伦看着安道全,认真地说。

    “焦虑之症?官人可知道所虑何事?”安道全问。

    “我那妹子焦虑的是这天下有万千生病的百姓和那吃不起药的穷人。”王伦看着安道全的眼睛:“神医可有良方?”

    安道全看着王伦真诚的眼睛好一会儿,确定王伦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消遣他。

    “官人,这病不好看啊,纵然是华佗重生,药王在世也无能为力啊。”安道全叹气说。

    “我那妹子自己琢磨了一个方子。”王伦说:“在全天下开遍医馆,用低价药甚至是免费药给穷苦人看病,还想邀请众多郎中参与其中。”

    “这事极难,自古以来没人办成过。”安道全站起身,认真地说。

    “我也知道这事极难,只是我那妹子有了一些准备。她准备一个月投入四五万贯的银子,以后这银子还会增加,这一个月投入的银子后期可能是10万贯,20万贯,50万贯。”王伦起身,双手按在桌子上,双眼瞪着安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