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确定没有说笑?”安道全涨红着眼睛:“你可知道这是三皇五帝以来没人愿做也没人能做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有钱的人不愿做,想做的人没有钱。”王伦直起身子,叹了口气。

    “若真如此,你家小娘子当真是在世菩萨。”安道全五味杂陈。

    “是啊,我家妹子有银子,有决心,有毅力,这件事非做不可,只是现在这方子还缺一位主药。”王伦扭过头,若有所指地看着安道全。

    “什么主药?”安道全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名当代神医坐镇。”王伦看着安道全,一字一顿地说。

    “官人真这么看得起小民?”安道全喘着粗气,满脸通红,浑身哆嗦。

    “非你不可。”王伦正色:“你一个人昼夜不停,又能看几个病人?不如和我那妹子一起,做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此事做下去,先生之仁义光辉也将遍及四海,纵然是华佗重生,药王在世,亦不及也,我还有个医学院,须先生坐镇,免费教天下愿意学医的孩子。以后先生将名垂青史,桃李满天下,安子之名后世将和孔孟并列,光耀千秋。”

    “先生如何称呼?”安道全强力控制自己的呼吸,颤抖着双手作了个揖。

    “梁山,王伦。”王伦一脸真诚。

    “先生可敢立誓。”安道全一脸激动。

    “我王伦在此立誓,刚才所言,俱是真实,若有虚假,五雷轰顶,万箭穿心。”王伦转过身,对着窗外烈日,大声喊着。

    街上行人顿时驻足,看着屋子里一个涨红着脸的白衣年轻人。

    医馆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呆呆看着这白衣的书生。

    “但凭驱策,安某万死不辞。”安道全正了正衣冠,看着映着阳光的白衣男子,一躬到底。

    “有先生相助,此事成矣。”王伦转过身来,激动地拉起安道全的手腕。

    “家有病妻,恐远行缓慢。”安道全犹豫。

    “王某备有车马,安本堂一众弟子及弟子的家眷都可全部带走,王某定能安排妥当。”王伦一脸真诚。

    “何时动身?”安道全问。

    “随时。”王伦答。

    “好,给安某一日准备时间,明日一早动身。”安道全拱手。

    “我还有些许事情,明日不能随先生一起北上,我这里有两封书信,分别是给吴用和陆正言两位先生,他们必能妥善安排。一会儿我会让得力兄弟过来协助。此行一路,都会有人照拂。”王伦拱手。

    “哈哈哈哈。”王伦和安道全相视大笑。

    这事定了。

    可能有人要说,这安道全妻子亡故之后还上青楼,还留恋妓女,不是啥好人。怎么了,人家看病乱收费了?开错药了么?逛青楼没给钱么?和妓女有感情不可以么?这要算污点,中国历史上的文人抓一百个枪毙一百个肯定有冤枉,但是抓一百个枪毙九十个肯定有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