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啊……”

    半个时辰后。

    秋阁,闫寸的房间内。

    看着桌上狗尾巴草编出来的一堆小玩意儿,吴关有些无奈道:“所以……这就是你的收获?”

    “嗯。”闫寸坦然点头。

    “帮主之妻新丧,确实不便,那就先等县衙的情况吧,”吴关道:“我已跟县令商量过,他会派出衙役,全力探查两名刺客生前的行动轨迹。”

    闫寸点点头,道:“最近没少死人啊。”

    “是啊。”

    这话题总是让人提不起情绪,吴关干脆往闫寸榻上一坐,去摆弄他挂在榻尾端的蝈蝈笼子。

    “入秋了,它也快不行了。”吴关道:“你看,它都微微发黄了。”

    闫寸也凑上前来,想了想,干脆打开了笼子。

    “你干嘛?”吴关道。

    “它在这方寸之间关了一辈子,够可怜的,临死就给它自由吧。”

    “也对。”吴关小心翼翼地将蝈蝈从笼子里捏出来,“那我将它拿到后院放生吧。”

    “好。”

    片刻后,吴关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怎的了?”闫寸问道。

    “哎!命啊!”吴关挨着闫寸坐下,道:“我捏着它出门,本想将它送出后院的,可是手一抖,掉地上了……”

    “不打紧吧,它那么点儿,掉了也摔不坏。”

    “可是……后院养了两只母鸡。”

    闫寸:“……”

    沉思片刻后,吴关得出了结论:“自由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遇上一个手残放生者,才有代价。”闫寸纠正。

    吴关只觉得庆幸,幸好闫寸已经长大了,这要是小朋友的蝈蝈死于鸡口,还不得当场哭鼻子。

    他立即转移话题道:“至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