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回一趟京城,看看安兄那里是否查出了什么。”

    “你是指……”

    “既然户部的公文泄露至董大河炼银的地方,我们可以从源头查起,看看抄本究竟从谁那儿流出的。我此番来之前已嘱咐安兄帮咱们留意。”

    “这……不好查吧?”吴关道。

    “要查并不难,毕竟留了笔迹,就怕对方故意改变书写方式,那就没准儿了。”

    “还是闫兄厉害,我就没想到这层。”吴关道。

    他不过随口一说,闫寸却有些别扭地揉了揉鼻子。

    吴关从来不吝赞美别人,这样的热情坦荡让他有些不适。

    就像阳光,一开始你会觉得刺眼,甚至莫名烦躁,可你只要在阳光下晒一会儿,就浑身舒坦了。

    “谢谢。”闫寸道,“所以,最近咱们就只能等消息了?还真是无趣。”

    闫寸后背的伤痂正慢慢脱落,新肉长出来,总是痒痒的。

    他一边挠着痒,一边打量吴关。

    “你干嘛?”吴关警觉地问道。

    “这样下去不行啊,你看看你,捏只蝈蝈都能手抖,你还能干啥?”

    “呃……”

    闫寸摆摆手,示意他别插话,继续道:“明早开始,我教你拳脚工夫,你要好生练习,这样以后遇了困境,也总有些自保的本钱。”

    “好啊,不过……”吴关道:“难得清闲,而且秋季不正是动物贴膘的时候吗,要不咱们去打猎吧。”

    闫寸眯眼看着他,一副“你就是不想吃苦吧,我已看穿了你”的样子。

    吴关只好道:“我也没说不练啊,打猎练功又不冲突。”

    “怎的对打猎有兴趣了,前些天净往林子里钻,你还没钻够?”闫寸是不想去的。

    “可能这辈子也不会够吧。”

    说这句话时吴关声音很轻,隐隐有着叹息之意。

    “咱们叫上荷花姐姐和燕子,她这些天忙得够呛,也该歇歇了。”

    闫寸依旧不想去,但他也不太想拒绝吴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