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冬至,皇城司休沐,从里到外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以往的操练声音。

    姜槐一大清早骑马到了皇城司,守在殷郊的营房门口,遣送走好几位前来拜访的世家公子。他们都是听说世子不在王府才特意来皇城司寻人,却不料落了个空。

    殷郊的屋子空空荡荡,没有丝毫住人的痕迹,那些扑了个空的青年才俊根本想不到,世子这会儿正睡在另一间院子的姬发房里。

    姬发今天醒得很早,鸡鸣时分便从睡梦中惊醒。他稍微动动身子,从上到下传来钻心的疼痛,再抬眼一看,始作俑者嘴角含笑睡得正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姬发狠狠拧了一把殷郊的耳朵:“快起来,懒骨头。”

    “疼疼疼,发发……”殷郊尚处在睡意朦胧的时候,单纯凭着直觉说话,“天色还早,再睡会儿。”

    他边说边紧紧搂住姬发的身子,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大懒虫。”姬发见他迷迷糊糊的样子,侧过脸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别睡了,快点起来去取药,我、我屁股好痛。”

    他说完最后一句,脸色微微泛红。

    殷郊刷一下睁开眼睛,神色清明,困意消失不见。

    “哪里痛?昨晚搽的药没有效果吗?”

    姬发小声答道:“不是里面痛,是外面。”

    什么里面外面?殷郊几乎要被绕晕了。他下意识想扒下姬发的裤子探查,却被对方死死按住不放。

    殷郊急了,这有什么好羞的:“先让我看看,也好对症下药。”

    “你又不是医师。”

    姬发小声嘟囔,但还是松手让他脱下棉制亵裤。

    昨晚的掌掴过于凶狠,那细腻的臀肉上还有未消散的红肿印记。殷郊心疼不已,低头轻柔的吻了吻。

    姬发羞得不行,连忙提上裤子,指责道:“你干嘛!”

    殷郊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眼中都是自责与愧疚:“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你知道就好。”姬发没好气地回答一声,又捂住他的嘴巴,“好了,这样的话你说了不知道多少遍,我不想再听,你快点去拿药。”

    “嗯。”

    殷郊赶忙起身,略微梳洗后直奔药堂,带回来一堆治疗内伤外伤的药物。

    这么多,简直是浪费。姬发嘴上抱怨几句,随意挑选其中一种敷上药,又舒服地享受殷郊的服侍。

    梳洗一番吃过早点后,他浑身爽利躺好,又美美睡了个回笼觉。

    时至正午,姬发才悠悠转醒。殷郊坐在桌边一边擦拭鬼侯剑一边翻看古籍,见他醒了,连忙过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