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感觉怎么样?”

    姬发不答,只是重重哼了一声。

    殷郊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姬发还是不答,只是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桌上的鬼侯剑和不远处的绿松石弓。殷郊顿时明白了一切,心虚地垂下眼帘。

    那两件珍稀的武器被重新擦得锃亮,姬发看了心里烦躁不已。

    他把头埋进被子里,发出沉闷的声音:“我暂时不想看见这两样东西,你把它们拿去你的房里。”

    “好,我一会儿就让人送回去。”

    “不要。”姬发露出一双眼睛,嗔怒瞪向殷郊,“你现在就送过去,天天就知道指使别人,摆什么世子架子。”

    殷郊知道他心中的怨气未消,任劳任怨接受使唤,“我马上去。”

    “还有昨天弄脏的衣服和床单被套,怎么好意思给人知道,你一会儿去洗干净。”

    这倒是有几分为难,殷郊从小到大还没试过浆洗衣物,他盯着昨晚换下的一堆布料略微思索一会,迂回道:“我手劲儿大,怕洗坏了得不偿失,还是交给浣衣的侍女处理。”

    “哼。”

    这个回答姬发勉强接受,他撅起嘴巴:“你还不快去。”

    殷郊赶忙带着两件武器出门,阔步走向自己的营房。

    一进院门,姜槐便恭敬过来迎接,弓腰行礼:“殿下。”

    “免礼。”殷郊颔首,示意他起身,“你今日过来,可是又有人上门了?”

    寿王妃一向治下严明,殷郊在王府基本遇不到这些拜访的情况,也不知这些人从哪里掌握的讯息,经常准时准点找到皇城司来。姜槐一向机灵,拦住过许多次这种无意义的拜访。

    姜槐点头,恭敬禀告:“早上来了两批人,分别是赵太傅之孙、刑部侍郎之子还有曾将军的两个侄子求见。”

    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也不想认识,他们上门求见无非是拍马溜须。唉,过节也不得安生。

    殷郊蹙起眉头,吩咐道:“之后再有人来,就说我去宗庙场参加冬至祭祀,归期未定。”

    “是。”

    他将东西放好,刚一出门,就遇上姜文焕。

    “殷郊,你在这儿,我正想去找你呢。”

    “怎么了?”

    姜文焕一身玄色锦袍,显得气宇轩昂,他笑道:“好不容易休沐,我约了鄂顺一起去城外宿云山庄小住,你们要不要一起?”